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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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月光順著打開的窗口照進房間，姬瀟月闔眼聽著房間裏的動靜，那人很久沒動，似乎在等她重新睡沈，雙方陷入僵持。
她放低自己的呼吸，裝作即將入睡的樣子。
在無人註意的窗口，一道身影投在地上。
屋中的人似乎有感應一般，猛地回頭，電光火石間小玉普身進來，快速來到人前將人按在地上，讓那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手中拿著的匕首被打到地上。
姬瀟月趕緊坐起來，定眼一瞧被按在地上的竟然是赤笙。
“你怎麽在這兒，你來殺我？”
姬瀟月攏著衣服下床，眉頭緊鎖十分不理解，“你到底想做什麽，你還真要殺我不成？”
赤笙被按著掙紮不動，便幹脆趴在地上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打了什麽壞主意，不讓你消失難道要把我們命都搭進去才好？”
“你在胡說什麽，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小玉怒喝一聲。
她當時也覺得赤笙不過是個孩子，能有什麽威脅，不過就是嘴上不擾人，現在來看她竟然真想動手。
小玉不打算再給她留面子，把她胳膊反手扭到背後將人拉起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管家，有什麽話你和管家說，看看到最後他是怎麽處理你。”
“到那時就是你們的死期。”赤笙依然嘴上不饒人，狠狠道。
姬瀟月卻對小玉微微搖頭，“先等一下。”
小玉十分不解，“小姐，我沒當場殺了她就是看在您心軟的份上，難道你真能顧及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義放了她不成？”
“自然不是。”姬瀟月笑著走到赤笙面前，“你不是想知道月生在哪兒嗎，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呸！我就知道你不對，偃惹怎麽可能輕易就想把一個人留在冰原，就是你用了手段，你完全就是為目的不擇手段。”
姬瀟月意外的擺手，“這和偃惹有什麽關系，你不要把他也罵進來啊，我再哄你玩呢。”
“呸！”赤笙一臉憤怒，根本不聽姬瀟月說什麽，憤憤將頭轉到一邊，“我才不會求你，等到時候事情查清楚你就知道什麽叫後悔了。”
姬瀟月還真是不知道什麽叫後悔，她笑著從小玉身上拿過那塊碎玉，“那這個你還想不想要？”
姬瀟月晃晃手，“你要是再不好好和我說話我就把它扔了。”
赤笙見到碎玉表情呆住，“你怎麽可能有這塊玉，你是在哪兒找到它的？”
說著她拼命掙紮起來，小頭小獸，小玉幾乎抓不住她。
“月生給我的。”姬瀟月往後退了一步，冷眼看著她，“月生受傷後你見過他，你還險些殺了他。”
赤笙眼裏只有那塊玉，哪還有心思聽她說話。
“其實月生也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他甚至還曾想將你帶回去保護起來。”姬瀟月看著赤笙，“你到底是哪兒來的仇恨，就因為你覺得他對偃家不利，就能恨到這個地步？”
碎玉掛在墜子上一晃一晃，赤笙喘著粗氣看著那玉，“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以為他什麽都沒做，其實都是他做的，不止這次偃家陷入危險，之前還有很多次都是他做的，你什麽都不知道。”
姬瀟月表情頓了頓，也垂眸去盯晃動的玉，片刻後輕輕哦了一聲，“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就沒資格做事了嗎？”
“我有我想做的事，不需要知道任何從前，只要我自己想做就好了。”
話落她對小玉用眼色，後者將人帶出門口松開，姬瀟月走到門前將玉拋給她，“你最好日後與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等我處理完這事第一個就要將你從眼前剔除。”
赤笙小心翼翼接過碎玉，拿在手中好好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後長長松了口氣，可能是在看玉的份上並沒和姬瀟月多爭執，冷眼轉身走了。
姬瀟月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輕嘆口氣，又看向遠處漸漸泛白的天際。
涼風無處不在，大開窗戶許久的房間也早已涼透，姬瀟月幹脆在門口站了會兒，小玉將屋裏暖爐重新生歡，讓她進去休息。
姬瀟月反倒搖搖頭，“不了，天亮了。”
小玉側頭看向姬瀟月，背光的角度加上天光朦朧，她竟從一向安穩淡定的小姐身上看到了濃濃的憂慮。
是在擔心月生的事？
不對，月生的事就算再難也不是小姐可以放在心上擔心的。
是在擔心戰場那邊吧。
回來三天姬瀟月只字未提那邊的事，表現出來的也是毫不擔心，其實心裏比誰都在意。
“小姐，你一夜沒休息，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也許很快就回來，你保證自己在這之前別倒下不是嗎？”
道理淺顯易懂，姬瀟月笑著點頭，視線始終沒離開遠方的魚肚白。
“也許很快了。”
她輕聲重覆，又柔柔笑道：“還是你了解我。”
小玉眼神微動，盯著姬瀟月沒轉過來的背影，想了想還是沒多說什麽。
“小姐還是早點進來，外面冷。”
姬瀟月點頭，“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跟著我折騰一天一夜了。”
今晚多虧小玉發現不對趕過來救她，不然赤笙真有可能對她不利。
沒找到赤笙心這麽狠。
姬瀟月再沒心思睡覺，等小玉離開後披著衣服在椅子上坐了會兒，那筆給遠在京城的兄長寫信。
有些事要和兄長商量一下，不然她一個人貿然去做恐怕會觸及到丞相府的安危。
信寫好後立馬找人送了出去，期間未經他人手，姬瀟月看著信差走遠了才放心。
府裏其他人睡醒時姬瀟月已經將之前在這兒打發時間沒看完的書讀完，漫無目的在屋中打轉，雖然人清醒著，可眼下青黑昭示著她的疲憊。
偃小妹著急忙慌跑過來時姬瀟月正背誦著淑紅一小段文字，看她過來笑問：“怎麽一大早來我這兒？”
偃小妹以收扶著門框，好半天不敢說話，最後咽了口口水，“姐姐你沒事吧，赤笙她……”
“赤笙來打過招呼，怎麽了？”
偃小妹要說的話猛然卡住，不知該怎麽問出口，她只好再次打量一遍姬瀟月，確定她身上沒什麽傷，“你真沒事？”
姬瀟月笑笑，“我應該如何？”
偃小妹趕緊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我沒事，赤笙也不會有事，你就別兩頭擔心了，給自己徒增煩惱，就當看不見，眼不見心不煩。”
偃小妹似懂非懂的點頭，可這種事怎麽可能眼不見，她兩頭說不通著急死了。
姬瀟月見她似乎有些猶豫，“難道赤笙那邊還會和你決裂，再也不理你了？”
偃小妹搖頭，姬瀟月擺手，“那不就得了。”
她對偃小妹招招手，“過來，我有話問你。”
等人進屋，她自己過去把門關上，小聲問：“赤笙身上那塊碎玉對她來說很重要嗎？”
偃小妹點頭，“當然重要！那是她已經去世的母親留下來的，她母親摔下山崖，去拉她的人只撿回這塊碎玉。”
怪不得這麽緊張，姬瀟月點點頭，又問：“那赤笙和月生又有什麽過節？”
這問題問的偃小妹一頓，她十分為難的夭折下唇低頭思考起來，似乎在想自己是說出來好還是不說更好，姬瀟月好笑的揉揉她頭頂，“不說也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並不是要做什麽，我看赤笙好像並不喜歡月生。”
偃小妹點頭，“反正赤笙就是非常討厭月生。”
“可是我看月生還挺關心赤笙的。”姬瀟月漫不經心一提，偃小妹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半天才緩緩嘆了口氣，“那都是他們的事，姐姐還是別多管了。”
姬瀟月點頭，借勢將話題引開，“你吃過早飯來的嗎？”
偃小妹搖頭，試探的看著姬瀟月。
“那就和我們一起吃吧，我讓小玉準備一下。”
自從小玉來了，姬瀟月的飯菜都是小玉下廚親自做，都是京城常吃的菜品，偃小妹吃著新鮮，其實很想頓頓來蹭飯，但礙於赤笙正和姬瀟月生氣，她只好每天都在自己房中吃飯。
今天赤笙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偃小妹才得空來姬瀟月這兒。
“你也不怕赤笙出去有危險，不關心她反而跑來我這兒。”見偃小妹吃高興了姬瀟月就調侃道。
偃小妹又多吃兩口飯，搖頭道：“不會，她這麽厲害怎麽會有危險。”
小玉不動神色撇了撇嘴，顯然是嫌棄，姬瀟月最熟悉她，知道她心裏早就罵開了花，笑著對她搖頭，又對偃小妹道：“我覺得也是，她其實很聰明，沒人能將她怎麽樣。”
“姐姐，”等偃小妹吃完放下筷子她突然盯著姬瀟月道：“我覺得我爹娘他們要回來了。”
姬瀟月動作一頓，擡眼看她，“你怎麽知道？”
“直覺，每次我都會有這樣的直覺。”
“那可真好，早些回來真好。”
已經很久都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了，援兵到後如何竟然也沒人傳信回來。
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姬瀟月看著偃小妹堅定的眼神就好奇，“為何你這次如此堅信他們會沒事，這次也沒有傳信回來。”
“因為有援兵。”偃小妹不好意思的笑笑，想到什麽臉色一變立馬解釋：“我不是說偃家不行，只是這次有援兵，我就是莫名感覺安心。”
“而且月生叛變了。”偃小妹嘿嘿一笑，“月生是這次胡兵的重要統帥，他叛變就說明胡兵敗了一半。”
原來這才是真正讓她安心的理由，姬瀟月笑著看她，更安心的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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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順著打開的窗口照進房間，姬瀟月闔眼聽著房間裏的動靜，那人很久沒動，似乎在等她重新睡沈，雙方陷入僵持。
她放低自己的呼吸，裝作即將入睡的樣子。
在無人註意的窗口，一道身影投在地上。
屋中的人似乎有感應一般，猛地回頭，電光火石間小玉普身進來，快速來到人前將人按在地上，讓那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手中拿著的匕首被打到地上。
姬瀟月趕緊坐起來，定眼一瞧被按在地上的竟然是赤笙。
“你怎麽在這兒，你來殺我？”
姬瀟月攏著衣服下床，眉頭緊鎖十分不理解，“你到底想做什麽，你還真要殺我不成？”
赤笙被按著掙紮不動，便幹脆趴在地上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打了什麽壞主意，不讓你消失難道要把我們命都搭進去才好？”
“你在胡說什麽，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小玉怒喝一聲。
她當時也覺得赤笙不過是個孩子，能有什麽威脅，不過就是嘴上不擾人，現在來看她竟然真想動手。
小玉不打算再給她留面子，把她胳膊反手扭到背後將人拉起來，“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管家，有什麽話你和管家說，看看到最後他是怎麽處理你。”
“到那時就是你們的死期。”赤笙依然嘴上不饒人，狠狠道。
姬瀟月卻對小玉微微搖頭，“先等一下。”
小玉十分不解，“小姐，我沒當場殺了她就是看在您心軟的份上，難道你真能顧及那些微不足道的情義放了她不成？”
“自然不是。”姬瀟月笑著走到赤笙面前，“你不是想知道月生在哪兒嗎，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呸！我就知道你不對，偃惹怎麽可能輕易就想把一個人留在冰原，就是你用了手段，你完全就是為目的不擇手段。”
姬瀟月意外的擺手，“這和偃惹有什麽關系，你不要把他也罵進來啊，我再哄你玩呢。”
“呸！”赤笙一臉憤怒，根本不聽姬瀟月說什麽，憤憤將頭轉到一邊，“我才不會求你，等到時候事情查清楚你就知道什麽叫後悔了。”
姬瀟月還真是不知道什麽叫後悔，她笑著從小玉身上拿過那塊碎玉，“那這個你還想不想要？”
姬瀟月晃晃手，“你要是再不好好和我說話我就把它扔了。”
赤笙見到碎玉表情呆住，“你怎麽可能有這塊玉，你是在哪兒找到它的？”
說著她拼命掙紮起來，小頭小獸，小玉幾乎抓不住她。
“月生給我的。”姬瀟月往後退了一步，冷眼看著她，“月生受傷後你見過他，你還險些殺了他。”
赤笙眼裏只有那塊玉，哪還有心思聽她說話。
“其實月生也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他甚至還曾想將你帶回去保護起來。”姬瀟月看著赤笙，“你到底是哪兒來的仇恨，就因為你覺得他對偃家不利，就能恨到這個地步？”
碎玉掛在墜子上一晃一晃，赤笙喘著粗氣看著那玉，“你什麽都不知道，你以為他什麽都沒做，其實都是他做的，不止這次偃家陷入危險，之前還有很多次都是他做的，你什麽都不知道。”
姬瀟月表情頓了頓，也垂眸去盯晃動的玉，片刻後輕輕哦了一聲，“什麽都不知道的話，就沒資格做事了嗎？”
“我有我想做的事，不需要知道任何從前，只要我自己想做就好了。”
話落她對小玉用眼色，後者將人帶出門口松開，姬瀟月走到門前將玉拋給她，“你最好日後與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等我處理完這事第一個就要將你從眼前剔除。”
赤笙小心翼翼接過碎玉，拿在手中好好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後長長松了口氣，可能是在看玉的份上並沒和姬瀟月多爭執，冷眼轉身走了。
姬瀟月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輕嘆口氣，又看向遠處漸漸泛白的天際。
涼風無處不在，大開窗戶許久的房間也早已涼透，姬瀟月幹脆在門口站了會兒，小玉將屋裏暖爐重新生歡，讓她進去休息。
姬瀟月反倒搖搖頭，“不了，天亮了。”
小玉側頭看向姬瀟月，背光的角度加上天光朦朧，她竟從一向安穩淡定的小姐身上看到了濃濃的憂慮。
是在擔心月生的事？
不對，月生的事就算再難也不是小姐可以放在心上擔心的。
是在擔心戰場那邊吧。
回來三天姬瀟月只字未提那邊的事，表現出來的也是毫不擔心，其實心裏比誰都在意。
“小姐，你一夜沒休息，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也許很快就回來，你保證自己在這之前別倒下不是嗎？”
道理淺顯易懂，姬瀟月笑著點頭，視線始終沒離開遠方的魚肚白。
“也許很快了。”
她輕聲重覆，又柔柔笑道：“還是你了解我。”
小玉眼神微動，盯著姬瀟月沒轉過來的背影，想了想還是沒多說什麽。
“小姐還是早點進來，外面冷。”
姬瀟月點頭，“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吧，跟著我折騰一天一夜了。”
今晚多虧小玉發現不對趕過來救她，不然赤笙真有可能對她不利。
沒找到赤笙心這麽狠。
姬瀟月再沒心思睡覺，等小玉離開後披著衣服在椅子上坐了會兒，那筆給遠在京城的兄長寫信。
有些事要和兄長商量一下，不然她一個人貿然去做恐怕會觸及到丞相府的安危。
信寫好後立馬找人送了出去，期間未經他人手，姬瀟月看著信差走遠了才放心。
府裏其他人睡醒時姬瀟月已經將之前在這兒打發時間沒看完的書讀完，漫無目的在屋中打轉，雖然人清醒著，可眼下青黑昭示著她的疲憊。
偃小妹著急忙慌跑過來時姬瀟月正背誦著淑紅一小段文字，看她過來笑問：“怎麽一大早來我這兒？”
偃小妹以收扶著門框，好半天不敢說話，最後咽了口口水，“姐姐你沒事吧，赤笙她……”
“赤笙來打過招呼，怎麽了？”
偃小妹要說的話猛然卡住，不知該怎麽問出口，她只好再次打量一遍姬瀟月，確定她身上沒什麽傷，“你真沒事？”
姬瀟月笑笑，“我應該如何？”
偃小妹趕緊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
“我沒事，赤笙也不會有事，你就別兩頭擔心了，給自己徒增煩惱，就當看不見，眼不見心不煩。”
偃小妹似懂非懂的點頭，可這種事怎麽可能眼不見，她兩頭說不通著急死了。
姬瀟月見她似乎有些猶豫，“難道赤笙那邊還會和你決裂，再也不理你了？”
偃小妹搖頭，姬瀟月擺手，“那不就得了。”
她對偃小妹招招手，“過來，我有話問你。”
等人進屋，她自己過去把門關上，小聲問：“赤笙身上那塊碎玉對她來說很重要嗎？”
偃小妹點頭，“當然重要！那是她已經去世的母親留下來的，她母親摔下山崖，去拉她的人只撿回這塊碎玉。”
怪不得這麽緊張，姬瀟月點點頭，又問：“那赤笙和月生又有什麽過節？”
這問題問的偃小妹一頓，她十分為難的夭折下唇低頭思考起來，似乎在想自己是說出來好還是不說更好，姬瀟月好笑的揉揉她頭頂，“不說也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並不是要做什麽，我看赤笙好像並不喜歡月生。”
偃小妹點頭，“反正赤笙就是非常討厭月生。”
“可是我看月生還挺關心赤笙的。”姬瀟月漫不經心一提，偃小妹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半天才緩緩嘆了口氣，“那都是他們的事，姐姐還是別多管了。”
姬瀟月點頭，借勢將話題引開，“你吃過早飯來的嗎？”
偃小妹搖頭，試探的看著姬瀟月。
“那就和我們一起吃吧，我讓小玉準備一下。”
自從小玉來了，姬瀟月的飯菜都是小玉下廚親自做，都是京城常吃的菜品，偃小妹吃著新鮮，其實很想頓頓來蹭飯，但礙於赤笙正和姬瀟月生氣，她只好每天都在自己房中吃飯。
今天赤笙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偃小妹才得空來姬瀟月這兒。
“你也不怕赤笙出去有危險，不關心她反而跑來我這兒。”見偃小妹吃高興了姬瀟月就調侃道。
偃小妹又多吃兩口飯，搖頭道：“不會，她這麽厲害怎麽會有危險。”
小玉不動神色撇了撇嘴，顯然是嫌棄，姬瀟月最熟悉她，知道她心裏早就罵開了花，笑著對她搖頭，又對偃小妹道：“我覺得也是，她其實很聰明，沒人能將她怎麽樣。”
“姐姐，”等偃小妹吃完放下筷子她突然盯著姬瀟月道：“我覺得我爹娘他們要回來了。”
姬瀟月動作一頓，擡眼看她，“你怎麽知道？”
“直覺，每次我都會有這樣的直覺。”
“那可真好，早些回來真好。”
已經很久都不知道那邊的情況了，援兵到後如何竟然也沒人傳信回來。
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姬瀟月看著偃小妹堅定的眼神就好奇，“為何你這次如此堅信他們會沒事，這次也沒有傳信回來。”
“因為有援兵。”偃小妹不好意思的笑笑，想到什麽臉色一變立馬解釋：“我不是說偃家不行，只是這次有援兵，我就是莫名感覺安心。”
“而且月生叛變了。”偃小妹嘿嘿一笑，“月生是這次胡兵的重要統帥，他叛變就說明胡兵敗了一半。”
原來這才是真正讓她安心的理由，姬瀟月笑著看她，更安心的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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